2015年1月23日 星期五

2015/1/23「罪惡感,讓你有動力蛻變成更好的自己」

允許自己不快樂       

罪惡感,讓你有動力蛻變成更好的自己

摘錄自:商周新生活情報 電子報 ~ 允許自己不快樂   2015/1/22

罪惡感,讓你有動力蛻變成更好的自己

道格.亨區(Doug Hensch)現年四十出頭,他幫助了許多企業組織培養領導能力更強的主管,但是他的生活中有另外一大熱忱,那就是擔任九歲兒子的美式足球隊教練。他有一段津津樂道的教練經驗。當時,球隊有個孩子叫作詹德,速度飛快、身材結實,十足運動員的架式,才剛從迦納搬到美國定居。可惜的是,詹德並沒有將這些優勢利用在球場上,反而時常惡作劇,用礦泉水噴其他小朋友,或者是把舔過的手指頭伸進別人耳朵裡。後來亨區受夠了,他召開了一次球隊會議,希望可以和詹德及其他隊員談談。

亨區對這次的對談並不抱太大期待,開會的時候他也毫不掩飾這點。亨區一開場就先提出了不舒服警告:「我是一位家長,也是你們的教練,但是我小時候也打美式足球,從九歲一路打到二十一歲,你們大多數人未來也會是這樣。所以我知道,和一位挫折的教練開球隊會議並不容易。我希望大家可以了解,這對我來說也並不好受。」接著亨區說:

我希望大家看看你們的隊友。我希望大家想一想,每位隊友每個禮拜有多麼辛苦:受傷、弄得髒兮兮、滿身大汗、跑到喘不過氣來,有時候還會想吐。現在我要你們想一個問題:你們所做的事情是在幫助球隊,還是在傷害球隊呢?

沉默了一分鐘之後,亨區要每一位球員舉個例子,說明當天的練習中,他們如何幫助了球隊。接著,亨區要每位球員再想出一個例子,說明在該球季裡,做了什麼傷害球隊的事情,即便是很小的事情也可以。球隊的每位球員都說了一些,所有人都講完之後,道格說:

當你做了一件對球隊沒有幫助的事情,其實就是在傷害你的朋友,因為他們會保護你、為你站出來,冒著被身材更魁梧的對手弄傷的風險,讓你在球場上繼續前進。從現在開始,我會時常問你們這個問題,而當你們發現自己在傷害這個球隊的時候,我不要你們覺得不好意思,我要你們做出一些改變。聽懂了嗎?

當他看到球員紛紛點頭之後,他要所有人集合,把手疊在一起,然後呼喊三次隊名。

詹德喪失了令人羨慕的先發球員身分。不過亨區還沒有告訴你,之後詹德又重回了先發球員的行列,而且一拿到球,他就奮力衝刺八十碼達陣得分,最後讓球隊獲得了該球季第一勝。當詹德看到他幫助(而不是傷害)球隊的行為,獲得了隊友的敬重(雖然有時候他的搞怪真的很好笑),他開始投入更多的心力練球,在場邊幫隊友歡呼的時候也更加熱情,整體來說,詹德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態度。亨區的任務就是幫助詹德,讓他蛻變成一位有責任感的年輕人,道格對自己的「不舒服」相當坦白,並且善用了一點點的罪惡感。任務的結果非常成功。

再舉另外一個例子說明罪惡感的用途。想想牢裡的獄友們因為做錯了事,所以短暫遭到了社會的拒絕。根據美國司法部門一項全國性針對獲釋囚犯的再犯研究,一九九四年,十五州的二十七萬兩千一百一十一位獲釋囚犯中,三年之內有六七.五%再度遭到了逮捕,有的是因為再次犯下重罪,有的則是再次犯下了嚴重的輕罪。由此可見,獲釋離開監獄之後,再次犯罪其實是常態,而不是例外。

聽到這樣的統計數字,你可能會認為,會去坐牢的全部都是壞人。或者你可能覺得,大部分的獄友和我們並沒有太大的差異──他們想找到一個有歸屬感的地方,找到人生可能的意義和目標,並且希望他們的孩子可以過得比自己好。無論如何,我們就來問這個關鍵的問題:有什麼可以防止一位獲釋的囚犯再次從事不法、不道德的行為呢?

茱恩.堂格妮(June Tangney)是一位傑出的臨床心理學家,她花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問一個問題:罪惡感等等道德情緒,是否就是防止犯罪的祕方呢?在近期的研究中,堂格妮博士發現,如果囚犯對自己過去犯下的錯感到比較深的罪惡和痛苦,就會有比較強的動機來進行懺悔、道歉,並且解決自己造成的問題。獲釋之後,如果是比較懷有罪惡感的囚犯,那麼因為再犯而遭到逮捕的機率也比較低。也就是說,對自己過去造成的傷害如果懷有比較多的罪惡感,那麼就比較會成為統計上的少數──不會再次犯罪。

罪惡感能夠加強我們的道德韌性,激勵我們成為對社會更敏感、更懂得關懷他人的公民,而這些罪惡感的好處不僅止於犯罪相關的議題。舉例來說,研究人員發現,如果是比較有罪惡感傾向的成年人,酒駕、偷竊、吸毒和攻擊他人的機率也比較低。如果說四下無人時的行為最能反映出真實性格,那麼罪惡感這種道德情緒,就是非常重要的一塊基石。如果忽略了罪惡感的價值,那麼家長和學校都會面臨更艱鉅的挑戰,不曉得該如何教出好孩子,確保未來社會的健全與維繫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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